千里別鶴

已停用😔

情人节表白指北

含御慕和云玉,含ooc,请自助避雷!

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,但表白不是


“还是算了吧……”御钧衡对着新拿来的另一套衣服面露难色,“或者再等等,我也还没有准备好。”

云忘归即刻否决了他:“这怎么能行,下一个情人节就要再过一年了。”

“是呀,”玉离经边附和边掏出手机,“我们帮你一起准备,如果还不充分的话我去问问……”

御钧衡惊恐地摆手:“不用了不用了,已经很充分了。”

御钧衡已经没有力气去摘他们运用的诡辩技巧和逻辑错误了。事实上,他们为这场情人节表白已经安排好花束和场地,拖着御钧衡去过四家店挑衣服了。前两家是云忘归推荐的潮牌店,一水新奇的设计的确能给人深刻印象,但在御钧衡身上像是乖孩子身上的麻袋一样古怪。后两家是玉离经建议的正装店,倒是没那么大的违和感,只是看起来像已经站在婚礼中央准备要说“我愿意”了一样。


再耗下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御钧衡还是说服了他们先去解决其他的问题,虽然大多数问题都是人为制造的。例如现在,他又被要求选一样表白礼物。

御钧衡依然想选择E以上都不是:“一定要选吗……不是已经订了花了……”

云忘归很严肃地纠正:“这不一样,花是花,礼物是礼物。”

似乎没什么说服力,于是又补了一句:“找到的几个表白教程都是这么写的。”

“学长为什么会研究这些……”

玉离经及时打断了御钧衡的疑问:“所以对礼物有什么构想吗?”

御钧衡轻轻点了点头,但又低了下去,划了半天手机,最后出示了一张照片:

“夏老先生新校订了这套古籍,补充了不少新的观点,对她最新的研究项目应该也有些用处。”

“嗯……不失为一个好主意,”玉离经首先打破了这个尴尬,“但慕老师是夏前辈的嫡系徒弟,很可能已经有赠书了。”

御钧衡很认真地点头,“所以我找了老先生在扉页要了签名,会特殊一些。”

对于御钧衡来说,鼓起勇气主动去敲这种层级的教授办公室的门,难度的确不小。资料书本身就很昂贵,谁也不能否认这是一份精心的礼物。虽然不合时宜了点。


御钧衡和慕灵风的结识也是在夏戡玄的课上。

老前辈第一次面对本科生开课,御钧衡没敢选,只是节节课都找个角落旁听,也节节课都听不太明白。第二节课实在是没跟上,他又不敢拿自己的简单问题去打扰老前辈,只好鼓足了勇气去问坐在旁边的女生。

意料之外的是,对方很耐心地点透了所有疑难。

第三节课课前,她主动找到了御钧衡在的角落并坐到旁边,尽管此时大部分座位都还空着。御钧衡有些惊恐,把头埋到上节课的课堂笔记里,忽然感觉手臂被戳了戳,吓得他连忙把手臂从桌子上缩了回去,像蜗牛被碰一下就收回的触角一样。

直到听到旁边闷闷的笑声,御钧衡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。笑声后接着的是水性笔尖在白纸上摩擦的声音,然后草纸和手机屏幕被一起推到了他面前:

“加一下联系方式吧,我这里有一些你可能用得到的资料。”

而后这种始于课堂内容的联系维持了整整一个月,直到这位热心学姐引起了御钧衡所有朋友的好奇,他才被点醒居然忘记问学姐的名字了。

但他很快就知道了。

第七周的课上,他目睹了始终坐在旁边的人走上讲台,打开课件,在上课铃响后和善地自我介绍:

“大家好,我叫慕灵风,是本中心的副研究员。这门课的下半学期内容由我负责讲授。”


云忘归的评价很中肯:“也是个好礼物,但你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,比如说戒指呢?”

玉离经率先对这个建议进行质疑:“但合适的圈口尺寸不容易知道吧。”

“可以估计的,”云忘归显得很有经验,“先回忆一下牵手时的感觉。”

“如果是这样牵手,”他很自然地将掌心对上玉离经的掌心,让四指穿过对方虎口,最后贴在手背上,“就大概想一下她的手指握到你食指的哪个指节,再量出长度除以四后估计。”

“而如果是这样的话,”云忘归又和玉离经十指交握,再举起展示,“就会容易一些啦,记一下两指间大概的间隙就行。”

他说得一气呵成,但忽略了一些前提。

“我……还没有和她牵过手。”

先决条件的丧失还是杀死了这个话题,签名精装资料书暂时战胜了其他诸多对手,成为情人节最不搭调的表白礼物。

显然云忘归还是心有不甘,甚至有些担忧,和玉离经咬耳朵:“真的可以吗?我总担心他会在资料室塞书给慕老师,中间夹一封情书,再把花直接放到办公室门口,就算完工了。”

玉离经笑着回话:“也很有他的特色呀。只要老师没有直接把书捐给资料室,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。倒是你,怎么这么操心?”

云忘归小声嘟囔:“真正选了课还在等缓考的是我啊!要是她心情不好,出一套惊天动地的卷子,我的绩点就毁了!”


“还剩最重要的一部分,”玉离经咬着奶茶吸管,“你打算怎么和她说呢?”

御钧衡整个人蔫在奶茶店的椅子上:“没太想好,可以直接说吗……”

玉离经目睹云忘归吸管里爬升到一半的奶茶直直掉回了杯子里,努力压下了笑:“直接说什么呢?”

御钧衡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一层:“说,呃,说我……”

后面的话像是堵在吸管口的珍珠一样,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,最后变成一串渐弱的气音。他说的太快,没法从唇形分辨是“我爱你”“我喜欢你”“我希望与你交往”还是更长的句子,总之是说完了。就像一只气球如释重负地吐出了最后一丝空气,御钧衡脱力地低下了头,试图挡住脸上气球放瘪一样逐渐加深的红色。

玉离经看着他发红的耳朵:“看来这句话需要多加练习呢。”

御钧衡闷闷地嗯了一声。

“在前面加一些铺垫的话会好说出口一点吗?”玉离经还是没忍心继续逗下去。

御钧衡琢磨了很久,头一回主动向他们求助:“该铺垫些什么话比较好?”

玉离经扭头望向云忘归:“你云学长的女人缘特别好,应该很有经验吧,分享一下?”

“喂,这没有关系吧!”云忘归屈指敲了敲桌子,“我又没追过哪个姑娘,哪知道这个!你玉学长天天跑学工写文案,他更会说话,问问他吧。”

御钧衡纠结地夹在两个人中间,走投无路,只能依言恳求地看向了玉离经。玉离经没有接着反驳,受用地接下了了这个别有用心的吹捧,并给出了聊胜于无程度的建议:

“总有想告诉她又一直没说出口的话吧,用真心就可以啦。”

“想说的话吗……”御钧衡若有所思。


情人节除了教学楼,到处都很热闹。慕灵风乐得清闲,继续翻剩下的资料。办公室的门是这时被敲响的。

御钧衡听见“请进”后和怀里的八开本精装资料书一起进来。办公室没有留窗,四面墙都被齐顶的书架遮上了,只留出一扇门的空间。因而御钧衡确信是自己眼花了:他居然在慕灵风身上看到了阳光晃出的那种暖白光亮。

慕灵风没有动作,只是从书堆中抬头,平静地与他对视。她听得见有力的心跳声,但一时分不清来自谁——她也没预料到自己会这样紧张。

御钧衡紧紧抓着书的边缘,努力回忆昨天练习时的感觉,鼓足勇气才开口:

“慕老师,很抱歉在今天打扰,但一直瞒着老师并不合适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与老师相处时的心情,不再仅仅是尊敬。也许,也许我爱慕您……”

御钧衡的视线一点点下挪,最后停在攥着书页的手指上不再动了。办公室不大,他无处可躲,更希望原地蒸发成一片水蒸气,同样滚烫,但能自由地逃避现实。

慕灵风看他呆着一动不动,笑了出来:

“云忘归让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去草坪,原来是因为这个,你们没有串通好吗?但你不过来亲手把礼物交给我,要我怎么答应呢?”


玉离经接到了云忘归的电话。

“一会方便出来吗?我有大事要和你说。”

“当然方便呀,刚好我也有一件小事要找你。不去看看你的好师弟将对你的缓考成绩做出什么影响吗?”

“你其实也不担心吧,谁都看得出他们两个互相喜欢很久了。”

他们约在宿舍前的小路上,沿着路绕学校散步,但细看之下十分古怪。云忘归穿着板正的衬衫西裤,玉离经一身崭新的快时尚。像每一个平平无奇的春天的晚上,只有两个人,带点潮气的暖风,将生的芽,将绽的花。

“好吧,大事就是,”云忘归的语调的确像说一件天大的事那样郑重,“我喜欢你,离经。”

玉离经停步不再走了,但也不说话。

“你不会真因为这个疏远我了吧!让我改一改,我们继续做朋友也……”

“我是在思考另一件大事。”玉离经打断他。

云忘归一头雾水。

“原本我只需要做向我爱的人表白这件小事的,但现在不得不改成另一件大事。”

“该怎么接受你的表白,才不会让你得意忘形呢?”

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,捎带嘲笑一下对方的古怪衣品。玉离经弯腰擦了擦混着滑稽和喜悦的眼泪,眨眨眼,看见云忘归掏出来一方小盒子。

意料之中,里面是一枚戒指。

“现在就送这个,以后的情人节怎么办?”玉离经很自然地戴上它,尺寸合适,但不能确定是不是云忘归那个歪理论奏效。

“以后再说,”云忘归回答得漫不经心,“来日方长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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